《南方蝶道》廈門青年主創團隊项目亮相金雞創投終極路演
來自廈門的青年電影人謝寶桔、廖威凱今年攜長片作品《南方蝶道》入圍2025年金雞創投主單元終極路演。11月12日,在廈門中國金雞百花電影節舉辦期間,二位主創攜作品正式亮相,向廣大業內人士及投資方介紹作品。故事講述了女孩李潼的母親唐惠突然失蹤, 在尋找線索的過程中,回憶起了童年往事以及發現了母親那不為人知的秘密。這是一個由母親的失蹤牽扯出來的兩代人、兩個家庭的故事。
我們採訪到了《南方蝶道》的主創,編劇、導演謝寶桔,以及導演、製片廖威凱。二位都是土生土長的廈門人。
《南方蝶道》由於其極致的女性形象、獨特的女性主義關懷與敘事、新穎的原生家庭表達以及與當下緊密關聯的年輕一代的態度,在創投大會現場引起熱議。故事以廈門為舞台,橫跨近30餘年,展現了廈門城市風貌的變化。謝寶桔和廖威凱表示,作為廈門創作者,故事融入了在廈門成長與觀察的親身體會。雖長期在北京工作,但他們對家鄉的情感十分豐沛,也希望不久後能在廈門順利開機。這不僅是金雞創投大會的選擇,也是創作者與廈門的雙向奔赴。兩人感到非常開心和幸運,希望被「廈門選擇」的《南方蝶道》,能夠從「廈門出發」,最終在「廈門圓夢」。
Q1:影片講述了兩代人、兩個家庭,總共七個人的故事。母親唐惠50歲,女兒李潼24歲,兩人都是主人公。故事裏幾乎全景的展現了兩代人在不同時期的細節,非常生動、逼真。二位創作者都非常的年輕,為什麼會想講一個這樣的故事?
謝寶桔:《南方蝶道》這個故事本質上是由兩代人的生存焦慮而引發的衝突。我想從年輕人的視角去回望上一代父母輩的情感悲劇以及女性困境,並試圖給出我們這一代人的人生解法:承認不被愛,才是走向自由的第一步。
廖威凱:首先,我個人認為這是一個非常好的劇本,有開發成長片電影的潛力。這個劇本初期開發完成的時間是2021年。劇本的完成度、文學性都非常高,成熟工整,文字老練。同時,我對故事中呈現的人物以及想要表達的觀點有共鳴。從導演的視角來看,《南方蝶道》有很大的想像空間和挑戰性。
Q2:女主人公唐惠作為「上一代」的代表人物,她敢愛敢恨、「為愛痴狂」的行為引起了大家的討論。為什麼想要創作唐慧這樣的一個人物呢?
謝寶桔:我個人一直都比較迷戀挑戰禁忌的故事和人物。因為看過太多女性自我犧牲的敘事,所以我想寫一個反傳統的好妻子、好母親的女性形象。
廖威凱:唐惠是一個非常吸引我的角色。她這種「瘋狂」、背離社會對絕大部分女性預期的行為下,是對於自己所愛人事物的極度渴望。毫無疑問她有局限性,我並不提倡她的很多行為,但這份渴望和行動力又恰恰與現代社會很多人內心那份「敢想卻不敢做」的欲望微妙地勾連在了一起。
Q3: 另外一位女主人公李潼與你們的年紀相仿,在故事中通過與夥伴的調查串聯起了事件的前因後果。你們希望通過她的視角向大家傳遞什麼樣的信息?
謝寶桔:我希望從李潼的視角,傳遞出要自我治癒和自我滋養的價值觀,「重新養一遍自己」,不要過度苛責自己。
廖威凱:電影作為一個具有表達的藝術載體,我們不僅想把我們的觀點與年輕朋友們分享,也想分享給廣大不同年齡段的朋友們,成為「嘴替」和「傳聲筒」。
Q4:影片圍繞着兩個家庭的過去與當下緊密地展開,對原生家庭議題的探討在故事中充分展開。原生家庭議題是現在很多影視作品中反覆被提及的話題,《南方蝶道》對此有什麼獨特的闡述?
謝寶桔:關於原生家庭,我想說是:如果你的家人說愛你,但是卻傷害你,那就是不愛你。在更早以前,關於原生家庭的探討,社會幾乎都是在教育年輕人要去理解和原諒上一代的局限性。但我想讓鏡頭可以不必再對準舊腳本——「年輕人……把從前的自己敲碎之後,發現幾乎沒什麼東西剩下。面對前路,無所倚仗,惴惴不安,但是一旦扛過去,一切都好起來了。」
廖威凱:原生家庭在我眼裏是一個常談常新,甚至在不同時代下有不同見解的話題。在談論這個問題的時候,我們往往在聊的是原生家庭對下一代造成的創傷。《南方蝶道》對兩代人細膩、有人文關懷的全景式描寫為本片探討原生家庭話題打下了扎實的基礎。
Q5:故事時間跨度大,涉及的人物眾多,但有不錯的可讀性和文學性。可以向我們介紹一下故事的編排方式以及亮點嗎?
謝寶桔:在結構上,故事通過「羅生門」式的多視角來拼湊兩代人的往事秘密和命運真相。圍繞一起突發的失蹤案展開,一共涉及兩個家庭,七個人物。
廖威凱:《南方蝶道》是一個以愛情和家庭為主類型的劇情片,同時具備一定的懸疑元素,內核豐富,敘事邏輯清晰。影片中有很多爆發力極強的衝突和富有感染力的時刻,非常有戲劇張力。同時,故事因為涉及到了一起失蹤案,有懸念感,會有讓人意想不到的反轉時刻和奇妙的調度設計,也不乏一些名場面。
Q6:《南方蝶道》整體情節跌宕起伏,情緒充沛。兩位可以各自分享一個自己最喜歡,或者是印象深刻的情節嗎?
謝寶桔:我個人其實很喜歡故事最後,行車記錄儀中記錄的唐惠和甘子奇彼此坦白的橋段。在兩人這段虐戀關係中,對彼此的愛和耐心都早已被消磨殆盡,只有死亡才得以解脫,這帶有必然性。
廖威凱:我個人還比較喜歡的一段是李潼在與甘家的兒子甘鐸軒在交流中得知,母親唐惠對甘鐸軒的好遠勝於自己,自己作為親生女兒過得比情人家的孩子要差。她只是我說着「我要回家了」然後就騎着單車很快地離開了。文字上雖然沒有太多的波瀾,但我好像看到了李潼的慌張、得知真相的痛苦和在被人無意傷害到之後強裝體面的樣子,我很心疼這個角色。
Q7:故事發生在廈門,為什麼選擇做一個廈門故事?作為土生土長的創作者,你們眼中的廈門是什麼樣的?廈門對你們來說有何含義?
謝寶桔:廈門是我從小生活的地方,我認為南方沿海小城濕熱粘稠的天氣和逼仄的舊城區,可以將人物的情慾、壓抑和苦悶充分可視化,富有戲劇張力和想像空間。
廖威凱:第一次讀《南方蝶道》劇本的時候,我便覺得這個故事設置在廈門非常的合適。正如謝導說的,雖然在現在大部分的影視劇當中廈門呈現出來的樣子是溫暖、陽光的海濱城市,但也有那些逼仄、狹窄的角落,散發着潮氣,藏着不為人知的秘密。
Q8:從今年10月的中期路演到這次的終極路演,二位以創作者深度參與了金雞電影節,有什麼樣的體驗和觀察?和我們分享一下吧。
謝寶桔:我是第一次參加線下創投,也很幸運地進入到了金雞終極路演。我認為金雞創投的全流程都高度專業化、人性化,給了我很美好很難忘的人生初體驗。
廖威凱:這也是我第一次參加線下創投,也是第一次走得這麼遠。每多走一部就代表着創造屬於《南方蝶道》這個小團隊的小記錄,我非常感激,也非常享受這些時刻。我認為創投賦予了創作者一種「特權」,在金雞這個更專業的舞台上讓更廣闊的世界能夠聽到我們的聲音,這是極為幸運的,也因此要更努力地呈現出一個好的內容。
Q9:今年,從春節檔《哪吒2》的爆火後,國內電影市場似乎陷入了沉寂。二位都有在一線的影視公司工作的經歷,和我們分享一下你們的感受吧。以及在這個階段,為什麼還要做一部這樣的電影?說說你們的看法。
謝寶桔:我始終認為,作為影視工作者,不該丟掉最本能的表達衝動。迎合商業固然重要,但保留對這個世界的觀察和認知,或者有那麼一點想要改變舊腳本的想法,都將其表達出來,是難得的「真」。在低迷的市場下,觀眾也許更加不滿足於公式化的情緒營銷,也許真誠的表達衝動更能夠重新連上我們和觀眾之間斷掉的那根線。
廖威凱:我在愛奇藝參與影視開發工作也有一段時間了。當前,愛奇藝確定了自製電影「三級火箭計劃」。廣大影視公司策略調整的背後,其實反映了當下電影市場「成熟」、「有成功經驗」的方法論已經逐漸失效。每一輪市場的反饋都在刷新當前從業者的認知,挑戰着既定的規則。行業的寒冬充滿了無可奈何和風險,但我認為,機會與風險並存。
Q10:《南方蝶道》當前的進度是什麼樣的?之後有什麼樣的計劃?
謝寶桔:在終極路演後,我們收到了很多反饋,現在在整理,會繼續修改、完善劇本。
廖威凱:我們收到了各種片方、後期公司的合作意願,將在接下來的時間與他們進行一步洽談。當前,團隊除了謝導和我之外,還有來自中國香港的電影監製、剪輯指導周強先生擔任本片的監製。我希望,乘金雞的東風,在團隊成員的通力合作下,在不久的將來能夠給大家帶來這部電影。
【發布】大公文匯國際傳播中心
【採寫】劉凡凡
【編輯】劉暢
【初審】田欣妍
【終審】鍾俊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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