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智英案︱國安法生效　黎智英仍求西方制裁香港

（大公報 記者 龔學鳴）壹傳媒創辦人黎智英及《蘋果日報》三間相關公司涉嫌串謀勾結外國勢力及刊印煽動刊物案，昨日在西九龍法院進行結案陳詞。法官表示，早前法庭收到醫生文件，確認被告的生理及心理健康狀況，適合上庭聆訊，控辯雙方對此並無異議。

控方表示，其書面結案陳詞長達860頁，口頭結案陳詞預計需時兩日，主要集中討論法律議題及證據。控方強調，黎智英在《香港國安法》生效前後一直請求西方國家制裁香港，並勾結外國勢力，而該案從犯證人的作供中亦有相關文件佐證。控方毋須證明串謀協議在何時何地達成，只須證明串謀行為在《香港國安法》生效後繼續便可。

控方指出，黎智英在《香港國安法》生效前後一直請求西方國家制裁香港，或進行其他敵對活動。控方毋須證明串謀協議在何時何地達成，只須證明串謀行為在香港國安法生效後繼續即可。而黎智英到其他國家繼續進行請求制裁等行為，即代表他繼續執行其原有的串謀協議。而若黎到其他國家繼續進行請求制裁等行為，即代表他繼續執行其原有的串謀協議，控方無需證據證明黎曾重新在其他國家達成新協議。

串謀犯罪從一開始便非法

控方引述英國法官皮艾遜勳爵（Lord Pearson）在案例中指出，串謀協議並非合約合同，且串謀協議屬於非法，故不具備法律約束力。控方強調，串謀協議並不可使用民事合約法中「嗣後違法而受挫」的原則，而在普通法下，串謀協議形成後，只要各方遵守協議，他們便是「串謀」，而由於串謀犯罪從一開始便屬非法，故串謀協議不應根據合約法來確定或解除，更何況民事合約法中「嗣後違法而受挫」的原則根本難以在刑事案件中運用。

辯方早前爭議香港國安法第29(4)條中「勾結（collusion）」、「制裁（sanction）」、「請求（request）」及「其他敵對活動（other hostile activities）」的定義，控方在結案陳詞中一一予以回應。

控方首先引述時任國務院港澳事務辦公室主任張曉明2020年7月1日在新聞發布會上表示，「勾結」不是一般意義上的對外交流交往，「勾結」是貶義詞，字面意思是相互串通做壞事，刑法上作出犯罪的勾當。張曉明當時還提到，香港國安法第29條對勾結行為的主要表現方式有明確規定，並列舉了五種行為，當中包括請求外國或者境外機構組織人員實施與外國或者境外機構組織人員串謀實施，對香港特別行政區或者中華人民共和國進行制裁、封鎖或者採取其他敵對行動，主觀上要有危害國家安全的故意，客觀上通過勾結這種方式實施一些危害國家安全的行為。

對於「制裁」的理解，辯方稱香港國安法第29條所指的制裁，只是針對香港與內地，而不包括兩地官員。控方反駁，國家的發展需要官員參與，對於官員的制裁即是針對國家；而辯方揚言「其他敵對活動（Other Hostile Activities）」只限於中國與敵國戰爭或武裝衝突中的活動，控方質疑辯方詮釋過於狹窄又缺乏法律依據。

黎被多名下屬指證

辯方辯稱，要證明某人「請求」制裁、封鎖或其他敵對活動時，必須確定「請求」至少已傳達給對方，對方亦接收「請求」。控方反問，黎智英曾不斷要求時任美國總統特朗普制裁香港，是否意味着需要傳召特朗普來港出庭作證，以證明自己確實曾收到過黎智英的請求？並批評辯方的邏輯不符合香港國安法的立法原意。

控方強調，案情顯示，黎智英不但長期跟外國政要有聯繫，更曾在2019年兩度前往美國。黎智英本人亦曾多次透過社交媒體或《蘋果日報》，鼓吹美國制裁中國，取消對香港的特殊地位。本案從犯證人、前《蘋果》高層張劍虹，陳沛敏等人的供詞中亦有相關文件佐證，他們的證供是指證黎智英的直接證據。控方亦形容黎智英是《蘋果》的舵手，其Mark Simon作為中間人，也曾協助及落實黎智英的想法。

醫生再確認黎智英可應訊

黎智英早前拒絕專科醫生建議佩戴隨身心率監測儀及處方藥物治療，辯方卻又在上周五開庭時改口稱是誤會。控方昨日開庭即交代，黎智英已根據醫療團隊的建議，進行藥物治療，自8月15日已佩戴上「動態心電圖監測儀」（Holter monitor），現時亦正佩戴該「監測儀」。黎智英對其健康狀況沒有任何投訴。

庭上仍有人揮手

法官杜麗冰亦表示，早前法庭收到醫生文件，醫療團隊認為黎智英身心均適合出庭應訊，而法庭在上下午分別要安排一節小休，若黎智英需要額外小休，隨時可以提出，法庭會盡量安排。昨日在法庭外，亦有救護車戒備。

開庭前，保安曾以中文及英文宣讀告示，指不論法官是否在場，旁聽人士都要保持安靜，不得發表個人感受和祝福語等。然而黎智英出庭後，有旁聽男子向他揮手，被保安立即制止。保安開庭前已經強調不能揮手，須遵守法官的命令。

控方認為黎智英曾作出煽動意圖的證據（節錄）

•黎智英在2019年8月至2020年12月期間，利用其個人社交平台及《蘋果日報》等，請求外國制裁中港官員，親自會見及聯絡當時的美國高官。

•黎智英的私人助手Mark Simon負責執行黎智英的指示，黎智英曾向Mark Simon表示「制裁中國便可阻止中國打壓香港」，要求Mark Simon聯絡外國政要，邀請他們訂閱《蘋果日報》英文版，黎智英的訪談節目《Live Chat with Jimmy Lai》大部分節目嘉賓亦是Mark Simon介紹。黎智英在不同帖文、文章及訪問中一直要求外國制裁中港官員、對中國進行報復、懲罰中國以緩解美國的憤怒、支持美國取消香港的特殊貿易地位，即使黎智英在2020年8月被捕，但黎卻繼續向下屬下指示，請求制裁、封鎖或其他敵對活動。

•黎智英承認《蘋果日報》是一份「反共」報紙。《蘋果日報》三間相關公司亦因黎在飯盒會下達指示，自2019年4月起參與串謀協議，其後《蘋果日報》亦在2020年2月推出「一人一信救香港」，在網上呼籲香港人發送信件給時任美國總統特朗普，要求國際向中國施壓，對中國採取敵對行動，邀請美國總統制裁中國；黎智英承認下指示推行「一人一信救香港」，希望阻止香港國安法的推行。

•黎智英在2019年8月27日赴美與時任美國國務卿蓬佩奧會面時，曾提議蓬佩奧可以制裁及打壓中港領袖。黎智英已在庭上承認他曾向《蘋果日報》下達編採指示，要求把陳方安生與美國時任副總統彭斯會晤的新聞做到「最大效果」，亦曾要求《蘋果日報》採訪示威者以獲取同情，淡化示威者的暴力行為。

港政界及法律界駁斥外力炒作所謂黎健康問題

針對部分外國勢力及媒體聲稱黎智英「未獲適切醫療服務」，且通過不同的方式斷章取義，捏造不實消息抹黑特區政府，多位政界及法律界人士嚴正駁斥。

工聯會理事長、立法會議員黃國指出，近來一些外國勢力及媒體先後就黎智英的健康大做文章，其實又是老掉牙炒作「人權」的污衊招數，旨在抹黑香港國安法，阻撓香港依法審理國安案件。然而，連黎智英自己都確認對心臟及整體健康狀況並無任何投訴，可見美西方外部勢力旨在榨盡棋子的剩餘價值，混淆視聽，造謠生事，黎智英健康與否根本並不關心。

美國監獄才是環境惡劣

黃國強調，美國監獄環境惡劣、人滿為患、虐囚事件不斷已是「世界聞名」，得州一座監獄在2015年曾有2000名犯人騷亂，抗議醫療條件惡劣。美西方外部勢力抱着虛偽雙標，對自身問題視而不見，反華媒體則違背新聞工作者操守，顛倒是非，謊話連篇，然而，在黎智英獲得完備醫療服務事實前，只是自取其辱，自打嘴巴。

全國港澳研究會會員、大律師吳英鵬表示，在公開法庭聆訊中，代表黎智英的資深大律師向法庭清楚表明，懲教院所為黎智英每日安排醫療檢查，且對黎智英在懲教院所內獲得的醫療服務沒有任何投訴。控方明確表態同樣關心黎智英的健康和福祉。懲教署為黎智英每日安排醫療檢查，並專門安排專業的醫療團隊在場隨時待命，準備好即時應對突發情況。法庭甚至對懲教署的工作表示讚賞。而黎智英在出庭前已由醫生再三確定其身心狀況均適合出庭。吳英鵬指出，上述事實表明黎智英所獲得的醫療服務是完備的，其公平審訊的權利也得到切實的保障。他譴責一些外國媒體無視客觀事實，在案件審理的關鍵時刻作出不實指控，這些媒體不僅違背新聞專業操守，也暴露了外部勢力干預香港事務的企圖。

（來源：大公報A4：要聞 2025/08/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