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味|紐約大都會博物館《藥師經變》背後的故事 國寶何時能歸家?
大公文匯全媒體報道,走進紐約大都會博物館二層的亞洲藝術館,抬眸映入眼簾的是一件佔滿整個主牆牆面的彩色巨幅壁畫——《藥師經變》,它來自中國山西廣勝寺,該寺也是《黑神話·悟空》取景地。壁畫畫面無比震撼,讓人駐足忘返,也讓人不禁想問:為什麼它會漂洋過海,來到美國這座博物館?這背後,有個令人悲嘆的故事。
中國壁畫的歷史始於漢代,輝煌於魏晉唐宋。然而,大部分唐代寺廟壁畫在歷史長河中被毀壞殆盡,如今倖存的唐代壁畫遺址寥寥無幾,元代壁畫更是為絕響。《藥師經變》所謂「藥師經」,是指一類佛經,而「變」則表示將佛經用另一種形式表達,這個作品就是用圖畫詮釋佛經。據博物館介紹,《藥師經變圖》創作於約元代(公元1319年)時期,長15.12米,最高7.52米,面積約100多平方米。在這幅壁畫中,正中央的藥師佛身穿紅袍,坐在蓮花寶座上,身邊有一群相關神佛隨侍,包括兩位手持日月標誌端坐在寶座上的菩薩。十二位武士分站藥師佛兩側,象徵藥師普救眾生、解除病苦的願力。即使經歷了逾700年滄桑,它依然鮮艷而瑰麗,飽含濃厚的東方神韻,震撼得讓人移不開眼來。
1929年,巨幅壁畫被切分成一塊塊從山牆壁上鏟下來,編號裝箱運到美國,後重新按編號拼裝到美國大都會藝術博物館的牆上,成了大都會博物館的鎮館之寶,湊近點仔細看還能見到壁畫被切割拼湊的痕跡。在那個年代的中國,軍閥混戰,民不聊生,僧人四散,寺廟頹廢。來自美國的文物販子看上了《藥師經變》,通過與當地鄉紳合作,登門求購。寺僧架不住說服,最終認為用畫換錢來修寺廟是「划算義舉」,最終以1600銀元促成交易,這一切,被廣勝寺下寺後殿尚存的一方石碑《重修廣勝下寺佛廟序》記錄下來。壁畫被帶走後,廣勝下寺只剩空空四壁。
在那個年代,以這樣的方式流失海外的的中國國寶不計其數,從敦煌到全國各地的寺廟,佛像、壁畫、經文⋯⋯當國人在海外看到這些流失的國寶,除了被其精美絕倫震撼,更會深思:這些在動盪中遺失的國寶,何時才能「逃出外國博物館」,回到故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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