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記錄｜大公報記者重走王星被拐路 夜探電詐園 揭秘罪惡之城
偵查報道
2025.01.17 13:5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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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報調查組泰緬邊境報道 盛德文<文> 調查組<圖、視頻>）多年來，緬甸的詐騙園區愈來愈猖獗，成為全球販賣人口最嚴重的地方，中國每年有約十萬人被誘拐至緬甸妙瓦底等地，從事電騙等違法行為，當中不少「豬仔」就是由黑中介經泰國中轉，拐運至緬甸，下場悲慘。香港特區政府保安局表示港人被誘騙到東南亞從事非法勾當有死灰復燃趨勢，高度關注事件，並成立專責小組跟進。
為了揭開這條拐運人口的「豬仔路」，大公報記者沿着內地藝人王星被拐騙的路線追蹤，從曼谷素萬那普國際機場，日夜兼程探訪這條長達500公里的神秘黑暗之路，抵達「賣豬仔」最後的中轉站泰國湄索鎮，揭開一河之隔的妙瓦底多個詐騙園的恐怖內幕。系列報道獲網友點讚。
追蹤王星500公里被拐路
大公報記者直擊泰緬邊境「豬仔」轉運站
大公報記者沿着王星被黑中介誘拐路，由曼谷素萬那普國際機場出發，途經北欖坡、來興，最後到達與妙瓦底一河之隔的泰國邊境湄索小鎮，全程510公里。
開始約380公里為高速公路，之後80公里為顛簸的山路，公路兩旁杳無人煙。記者驅車8小時車後，在10日中午終於抵達泰緬邊境的湄索小鎮。這條路可能是東南亞最繁忙的販運人口的道路，泰國警方分別在離湄索鎮80公里、40公里、9公里處設有路障和警崗檢查來往車輛。
不過，記者的車經過這三個檢查站時，警員都只是循例望一下即揮手放行，既不檢查駕駛證、護照，不聞不問，形同虛設。
大公報記者在湄索街頭轉了幾圈都不見有當地警察巡邏，橫跨兩國交界的「生死之河」莫艾河的公路橋上，泰國的邊檢和海關就設在橋頭，橋兩邊拉滿了鐵絲網，過了大橋就是臭名昭著的妙瓦底詐騙園。
大公報記者現場看到，湄索鎮雖不大，但關口的人流、車流穿梭不停，當中不少是等過關往妙瓦底的各種商務房車和小車，非常熱鬧。
有居住在湄索鎮多年的華人指出，常常見到有人被帶過河進入緬甸園區，不見有軍警阻止，可謂無法無天。
妙瓦底詐騙園與湄索小鎮一河之隔，分布在泰緬交界的莫艾河對岸上，妙瓦底有十多個大小不等的詐騙園，沿着莫艾河，由北至南臨河建成，大致分為三大片區，頭尾相隔二三十公里。
記者將現時的衛星地圖與5、6年前對照，發現這些片區，之前大都荒蕪，據當地人指，這些片區都是近年大興土木，速度之快、規模之大很是驚人。
記者在湄索鎮隔河看到，當中不少園區仍有多個地盤在動工，各園區內的建築物井然有序，非常漂亮。園內各式消費場所一應俱全，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是遊客區的度假村或別墅群。
這裏每幢建築的一磚一瓦，每幢建築物都滲滿了中國人的血汗。
當地知情者阿Nut（化名）透露，王星被拐去的是妙瓦底的阿波羅詐騙園區。
阿波羅詐騙園區規模雖比其他園區明顯要小，但園內緊密地分布了20多幢二至六層高的大樓，其中二幢剛建成封頂，估計整個園區至少可容納數百名詐騙人員。
園內四周是圍牆拉了鐵絲網，可通車的小路圍着整個園區，方便監管人員巡視或快速追捕出逃「豬仔」。
記者隔河觀察，園內建築物的窗戶都被人用窗簾或深色物件遮着，令外人難以窺探。園區有條約一百米的小路直通河邊，搭了個簡易小碼頭，附近泊了兩艘小船。河兩岸都非常荒蕪，泰國這邊更是杳無人煙，「豬仔」一旦運到，園內便會快速派人駕船到泰國這邊接人。有知情者指出，王星就是由該處被人拐渡至園區的。
阿波羅園區同樣以虐打「豬仔」臭名昭著，曾多次爆出未能完成詐騙任務的「豬仔」被虐打至昏倒、受傷，去年更傳出有「豬女」因禁不住虐打上吊自殺。長期做不出業績的「豬仔」更會被賣去更「黑」的公司。
阿Nut說，王星事件後，雖然「阿波羅輝煌」幕後老闆、人稱「玉總」的「金老虎」已被捕，該園區目前還在運作。當地軍政府在外界強大壓力下，交人做替死鬼，部分膽小的不法集團已經搬離阿波羅園區。有些團夥因交了租金和押金，園區不退錢，選擇留在園內一邊觀望、一邊繼續搞詐騙。
從妙瓦底過河而來的當地居民告訴大公報記者，王星被騙往的阿波羅園區，在那裏屬於小園區，不過事情搞大了，不得不放人，而且正在改公司名稱。
最大電騙園火速擴張
新一波「賣豬仔」殺埋身
從關口沿着兩國交界的河邊，約15分鐘車程，記者便到了KK園區對岸。記者所見，隔着100米的莫艾河，「KK園片區」被高達三、四米水泥牆和鐵絲網全部圍着，每隔一定距離有瞭望台，可以說是戒備森嚴。圍城內外完全是兩個世界。
可能受近期打擊電騙壓力，園區顯得較平靜，在多幢類似住宅的建築，記者只偶爾看見數名男子在園內走動，亦有一名女子推着嬰兒車走過。園內中間有個保安崗位，在右面的長橫建築物，則重門深鎖，一直不見有人出入。在後面另一幢建築物，掛着「重慶森林」招牌，未知是何意。
據知情者指，園內可自由行動的人多是完成詐騙數額任務者，又或集團的骨幹等主管級人物，至於未能完成任務而活在恐懼中的「豬仔」，「根本不會被你們睇到」。
由湄索鎮沿泰緬交界莫艾河往北行走20多公里，到了一個叫水溝谷的地方，這就是當今世界最大的詐騙園區亞太城。泰國當局在湄索鎮通往水溝谷的公路上，設有兩個檢查站，但記者驅車經過這些檢查站時，發現完全不見有軍警，檢查站形同虛設。
拐賣豬仔的車輛，正是源源不斷地通過這些鄉間小路，將豬仔運至河邊，再由小船運到對岸的園區。
當地知情者透露，亞太城區由一片荒蕪發展到全球最大、最有規模的電騙園，前後不到十年，「全都是詐騙換來的」。
大公報記者隔着數十米的莫艾河，在岸邊望向對岸的亞太城，到處是拔地而起的新建高樓和在建地盤，多幢大廈和三、四層高的樓房連成一片，佔地有如香港仔區一般大。
在亞太城園區莫艾河河邊兩公里內，記者發現有三艘舢舨停在河邊，岸上有簡陋碼頭，知情人士說是園區為接運「豬仔」私設的偷渡渡口，沒有邊防軍警干預。只要有來自泰國邊境的「豬仔」到來，只需數分鐘就會擺渡送到園內，被拐的豬仔只能束手「待宰」，下場悲慘。
記者目測，區內有約十個地盤正在施工。有已經封頂的高樓，在外牆上拉起大幅廣告寫着：火爆招商。園內遍布崗亭，不時有工人扛着建材走動，有大樓在天台掛上「歡迎來到亞太」的大幅紅色英文標語牌。
在泰國湄索鎮住了30多年的僑胞王先生憂心忡忡對大公報記者表示，雖然泰國這邊安全，但看着對岸緬甸妙瓦底的園區越做越大，好擔心會有越來越多的同胞被騙。
園區內最大的電騙集團，都主要集中在亞太城東邊一個弧形的河套位置，電騙園內停放了不少七人商務車和房車，有電騙園宿舍多個窗戶玻璃全貼上反光膠紙，無法觀察屋內情況，三樓房頂晾滿了各式衣服，明顯住滿了可憐的「豬仔」。
記者所見，電騙園有剛建成的「廠房」高達十多米，有半個足球場大，惟四周不設窗戶，只有前後設有門口。有知情者指出，不設窗戶是為了防止「豬仔」與外界接觸或逃跑，方便監管。
入夜後的亞太城周邊街道非常繁華，燈火通明，這是靠騙興起的小城。不過，電騙集中營則在晚上六時半全部變得烏燈黑火。
知情者解釋，集中營夜晚較暗，主因是電騙主要用電腦和手機操作，不需太光亮，且不少園區工作場所的窗戶都是緊閉，外面雖看不到建築物內有光，但其實內裏的「豬仔」是全天候地操作電腦進行詐騙。
居住在泰緬邊境湄索鎮多年的華人張女士慨嘆，電騙集團無法無天，看見對岸的亞太城正火速趕工，明顯是電騙集團不怕外界的聲音，加緊擴充電騙「業務」，恐怕會有更多「豬仔」被拐進園區。
亞太城是世界上最大的詐騙中心，在莫艾河邊的一間泰國餐廳裏，在湄索住了34年的王先生特別帶友人來隔河觀看。曾在緬甸工作數年的他表示，親眼看着對面的亞太城由無到有，到現在成大規模電騙園區。
王先生安慰記者說，泰國是安全的，不用擔心對岸的人來抓你們去做電騙。不過，他話音未落，旁邊的同鄉即說，緬甸很危險，如果不是有你帶着，我們都不敢來。王先生又指出，以前在鎮裏，大家非常隨便就能搭小船過去（妙瓦底）了，不過，這幾日風聲較緊，鎮內有軍警守邊境，所以沒有那麼方便，除非離開鎮，再由其他小路過去。
說話間有一名軍人步進餐廳，眾人即停止說話，然後便匆匆離開。
大公報記者直擊「生死之河」
「豬仔」逃跑九死一生
從不見天日的亞太城集中營，到當地居民自由自在的泰國湄索鎮，中間只隔這條有「生死之河」之稱的莫艾河。
綿延超過300公里的莫艾河，沿岸有一百公里是大大小小的電騙園區，數以千計的電騙園在此落戶。河不寬，最窄的地方甚至只得數十米，水流不湍急時，能走過去。泰緬邊境有一條約800米長的沿河市集，供緬甸居民售賣緬甸煙、酒、蝦米、魷魚等乾貨。市集和泰國間有用圈狀鐵絲網分隔，但實在形同虛設，有些位置的鐵絲網明顯被破壞過。市集同時有兩名持槍軍人看守。
大公報記者向其中一名軍人查詢，軍人表示緬甸居民不得越過鐵絲網過來泰國，必須要從正式關口通過，記者再問河邊的舢舨船是否能供市民用來過河往來時，軍人即以手勢表示絕對不可能。
跳河逃跑者被槍殺
大公報記者嘗試在河邊等至晚上，入夜後的亞太城內，電騙集中營內烏燈黑火，僅得數盞路燈泛着微光，看起來極為詭異。但一街之隔的妙瓦底街道卻是燈火通明，招牌閃爍的娛樂場所、酒吧、KTV……但入夜後的莫艾河已是伸手不見五指。莫說是否有人成功從園區逃出，偷渡上岸，即便此刻有新的受騙者從船上運到電騙園區，亦根本看不到。
要逃出電騙園區，談何容易。試圖從電騙園區逃跑的人不但會被園區保安追捕，還會被鎮上居民抓回去領取賞金，曾經有中國人逃出後，被懸賞超過5萬美金。抓回來被打個半死或打殘的案例已是常見，更可憐的是還沒逃出，或者剛跳入莫艾河，就已被用槍打死。去年年初，一名叫大雄的重慶人，反抗並打倒電騙園區的保安，衝出園區並成功獲救，引來了泰國邊防軍爭相合影留念，可見要從園區出逃，難如神跡。
亞塔(化名)是湄索鎮的居民，她告訴記者，本地人要來往妙瓦底及湄索鎮非常簡單，從距離湄索20公里外的關口大橋過去，幾分鐘就過去了。她指，大約十年前，對面的環境甚至還不如湄索，岸邊不是農田就是泥地。自從亞太城電騙園出現，整個地方就變得燈火通明，高樓林立。裏面的娛樂場所也吸引了很多人去消費，不論是賭場還是KTV，只要有錢，他們來者不拒。但由於近年電騙園區也惡名昭彰，她已很少再去妙瓦底了。
華裔居民：曾被招商到妙瓦底
「你有見過有人在河對面逃出來過嗎?」記者拿着手機上的翻譯軟件遞向亞塔，她看着手機，搖了搖頭。她告訴記者，對面的園區離岸很近，看起來守備不算森嚴，但很少見到有人出現在園區內對河的這一面。但她向大公報記者透露，妙瓦底內的電騙園區有時候亦會非常高調，甚至有時候會在「做成大生意」後，放煙花慶祝，猖狂程度讓人咋舌。
華裔居民李小姐(化名)在當地做大米生意。她向大公報記者表示，早在三四年前，曾有人向她推銷買地，是亞太城附近一帶的土地。「做理髮店、做賭場、做食店，喜歡做什麼都行。」她表示，園區內架構分明，除了被稱為「狗推」的最底層電騙人員，其餘管理層都是大把錢的自由人，園區外停泊大量房車，當中不乏名車，全是他們的座駕。他們揮金如土，尤其是開娛樂場所，完全不擔心沒有生意。「我有正當生意做，自然沒興趣了，何況那都是用華人血肉堆出來的，不賺那些錢。」
妙瓦底罪惡之城
幕後黑手台灣幫
自前年7月以來我國公安機關會同緬甸執法部門持續開展執法安全合作和一系列打擊行動，徹底摧毀臭名昭著的緬北果敢「四大家族」犯罪團夥，當地大批涉詐人員陸續向緬甸妙瓦底、萬海、當陽等縱深地帶轉移。在嚴厲打擊和廣泛宣傳防騙下，部分電騙園區出現「人手荒」，電騙團夥大肆通過「高薪招募赴境外務工」、「免費出境旅遊」等方式誘騙境內人員出境，以非法拘禁、綁架等手段強迫其在電騙園內從事違法犯罪活動。
妙瓦底有為數不少的華人，尤其是台灣人在此聚居，早幾年從柬埔寨西港撤離去妙瓦底的「殺豬盤」詐騙團夥，現在他們都是當地操控電騙的主力軍。
那這些電騙園的幕後黑手是誰？
華僑許先生從正規口岸出入泰緬之間，他偶爾亦會去妙瓦底消遣。他說，妙瓦底有七成電騙頭目為台灣人和內地人，緬甸成為電騙集中地源自台灣逃犯。原來早年有不少台灣重犯潛逃到緬甸，當地「有錢便是王」，更有軍隊保護。
這班重犯十多年前在緬甸開始第一代電騙工作，並建立網上賭波業務，並以高薪聘請台灣人加入。但有賭無賠，後來越來越少人上當，他們遂改變策略，慢慢發展成為現在很有機制的電騙技術。本身都是重犯的頭目孤注一擲，在緬甸對待員工都十分心狠手辣，毫無同情心，只將金錢放在首位。
作為妙瓦底最大、最活躍的電騙集團，亞太城設施俱全，除了娛樂場所和電騙辦公樓、宿舍，城內甚至還建設了一個亞太圖書館。亞太城甚至發展出了一部分養殖業，自給自足。保護亞太城的緬甸地方軍隊駐紮在城外，對出入車輛和人員進行盤查。
記者在妙瓦底亞太城對岸，發現亞太城大致被劃分為生活娛樂區及工作區，每逢傍晚六點開始，生活娛樂區的建築物陸續亮起霓虹燈，這些建築物包括酒店、夜總會、賭場、餐廳等，匯聚卡拉OK、色情服務等，聲色犬馬，應有盡有；但另一邊的工作區，即電騙集中營卻不見燈火，入夜後一片沉寂。記者嘗試在河邊等至晚上，入夜後河道幾乎全黑，偶爾有遠處傳來的狗吠聲。
泰緬邊境的一名正在巡邏的軍人表示，通過綁架人質挾持其為奴，實施電騙、姦殺等犯罪行為，「這些人應被定性為恐怖組織，恐怖分子！」
緬東電騙園禁錮數名港人
李家超：考慮所有方法營救港人
保安局：盼新年前救出
行政長官李家超日前回應記者提問表示，特區政府高度重視今次事件，保安局在2024年初強化了專責調查組的架構，增加了警察及入境處的同事，利用他們所有調查渠道和網絡，包括國際刑警過往打擊跨境罪案及毒品販賣的聯繫網絡等，希望盡快營救人身自由仍被限制的港人。
李家超指出，今次專責小組赴泰國與泰國司法部部長會面，認真討論如何共同調查、協助需要被營救的香港市民，泰國當局認真全面，參與的官員階級亦有所提升。過去，保安局亦營救了16位曾經同樣被限制人身自由的港人，將努力營救剩餘12位（編者註：其中1名被禁錮的港人1月16日已獲救返港）。
李家超續表示，所有可使用的營救方法，特區政府均會考慮。包括與當地中國大使館進行的協調、統籌工作。警方及入境處亦使用各自的網絡交換情報，包括國際刑警網絡，不同地方對口單位等，如資金鏈、詐騙手法如何等。
至於對泰國的外遊警示，李家超表示，現時是黃色警示，保安局亦都在網頁等地方公布最新的資料，具體將由保安局決定。他指出，香港及全世界經常面對各種騙案，即使政府努力，仍有人不幸成為受害者，當局只可以更努力防止相關騙案發生。現在騙徒的欺騙手法層出不窮，網絡世界有很多假資訊，「看起來好像是真的，但仍要高度警惕」，市民應保持警惕，辨識網絡上的假資訊。
公安部發聲：全力搗毀境外電騙窩點
針對近期民眾廣泛關注的緬東妙瓦底電信網絡詐騙問題，國家公安部相關負責人近日表示，自前年7月以來公安機關會同緬甸執法部門持續開展執法安全合作和一系列打擊行動，徹底摧毀臭名昭著的緬北果敢「四大家族」犯罪團夥，當地大批涉詐人員陸續向緬甸妙瓦底、萬海、當陽等縱深地帶轉移。
公安部提醒，境外詐騙集團常以「高薪工作、包吃包住、報銷機票、專人接送」為誘餌，或以商務考察、免費旅遊等名義將境內人員誘騙至境外，從事電騙等違法犯罪活動。
公安部高度重視，部署各地公安機關全面梳理國民在境外失聯、被困情況，全力開展偵查調查工作，同時在外交部門和駐外使領館支持協助下，全力協調解救被困人員。如遇親屬境外失聯、受困等情況，及時到屬地公安機關報警，並同步向中國駐外使領館等求助。公安機關將第一時間進行偵查調查工作，全力協調相關部門查找解救失聯、受困人員。
公安機關將持續維持對跨國電信網絡詐騙犯罪嚴打高壓態勢，特別是對緬甸妙瓦底等新的詐騙窩點聚集區，進一步加強國際執法合作力度，聯合相關國家警方開展打擊行動，全力搗毀境外電騙窩點，全力協調解救受困人員，維護民眾生命財產安全合法權益。
這一表態，充分彰顯了嚴打電騙、保障國人安全的堅定決心，同時也預示着電騙分子末日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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