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黎受審｜前《蘋果》主筆：《蘋論》以「打擦邊球」方式撐「制裁」

（香港文匯報記者 葛婷）黎智英與《蘋果日報》3間相關公司被控串謀勾結外力危害國安案，昨日踏入第四十天審訊。控方證人、前《蘋果日報》社論主筆楊清奇（筆名李平）繼續作供。楊清奇供稱，《蘋果日報》所有員工都要跟從黎智英指示，又稱在香港國安法實施後，他撰寫的《蘋論》和論壇版文章，均採取「打擦邊球」方式以表達支持「制裁」的立場。

楊清奇稱，多數是由他提議更改論壇版作者的名單，有時是黎智英、前社長張劍虹、前副社長陳沛敏、前總編輯羅偉光、前執行總編輯林文宗等高層向他指定作者，及提出換人的建議，「每一個作者都同黎生觀點立場相同。」控方展示楊清奇向陳沛敏報告論壇作者情況時，曾稱「好多聖旨。謹此報告」，楊解釋「聖旨」是指黎智英的「指示」。

所有員工均要跟從黎「指示」

楊清奇稱，黎智英的政治立場對論壇版選稿一定有影響。他閱讀黎智英文章時，會以黎智英的觀點作為「寫稿揀稿」指引，故其《蘋論》和論壇版文章均支持「制裁」，而在香港國安法實施後，他寫作時雖沒有再公開呼籲「制裁」，但就採取「打擦邊球」的方式，通過評論制裁效果或嚴重性等以表達支持「制裁」的立場。法官李運騰遂問，即當時是在「灰色地帶」遊走，楊清奇同意。

控方展示部分論壇版寫手的文章，分別詢問他們的寫作角度。楊供稱，戴耀廷支持「抗爭」，文章亦與「初選」相關。

唔啱黎心意好快會被換人

法官李運騰問楊清奇，黎智英雖是《蘋果日報》擁有人，但於2019至2020年間在《蘋果日報》沒有職位，為何楊清奇仍要聽從黎智英指示？楊清奇稱，在其印象中，黎智英既「慷慨」又「殘忍」：「慷慨」是指黎智英在股票上市及分拆網上版時，派股票給員工，造就早期的高層成為千萬甚至億萬富翁；「殘忍」的形容就「誇張咗啲」，「我想表達佢用人用到盡，如果唔啱佢心意，好快就換人㗎啦」。他稱在《蘋果日報》工作23年，見證總編輯及社長換了七至八位，「喺蘋果日報做，要跟從黎生指示。」

（來源：香港文匯報A16：港聞 2024/03/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