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論 | 國歌代表國家尊嚴

文/林順潮

廣東話中有句急口令——「各個國家都有各個國家嘅國歌」，這句朴實的話其實道出一個簡單的常識，即國歌是代表國家的，用這句說話來回應近日Google的行徑相當適宜。

由於Google搜索結果的前列位置被香港「黑暴」歌曲佔據，而非正確的中國國歌《義勇軍進行曲》，導致近期國際體育賽事發生多起誤播國歌、寫錯國歌名的嚴重事件。雖然活動主辦方已經真誠地為其人為失誤道歉，但反觀Google卻完全沒有糾正錯誤的意思。面對特區政府要求將中國國歌置頂，Google以其公司政策為由拒絕，稱公司不會人為刪除網頁排序結果或手動確定網頁排名，除非涉及其全球政策當中概述的具體原因。

Google上述的回應迴避了一個關鍵問題，即在跟「中國國歌」相關的搜索中，將「黑暴」歌曲置於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歌之前是否合法和合理。我們不妨從國際公法所明確的公理，結合香港特別行政區的憲政秩序進行分析。

「一國兩制」：香港特別行政區的憲政基礎

香港特別行政區在1997年7月1日，在中國憲法規定的「一國兩制」框架下成立。「一國兩制」的憲制原則是香港特區憲制秩序的基礎。它包含兩方面的含義。第一，它確認香港與其他內地城市一樣同屬中國，香港是中國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即「一國」；第二，它充分肯定香港特別行政區在管理地方事務方面享有的高度自治權，在特區實行以資本主義為中心的管治、經濟制度及普通法，區別於中國大陸的社會主義制度，即「兩制」。

從「一國」的角度出發，香港特別行政區作為中國的一部分，除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歌外，沒有也不應該有屬於自己的「國歌」。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歌是《義勇軍進行曲》。它是中華人民共和國的象徵和標誌。《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歌法》已於2017年9月1日由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通過，隨後根據《基本法》第十八條被列入香港特別行政區基本法附件三，屬於在特區生效的國家法律之一。

在「一國兩制」的憲政框架下，特區有保護和弘揚國歌的憲法責任。香港立法會於2020年6月12日通過《國歌條例》，就國歌的奏唱、國歌在香港的保護和弘揚作出規定。此後，立法會和特區政府均根據《基本法》第十八條，已經履行了在本地實施《國歌法》的憲制責任。

由此可見，Google未能確保中國國歌出現在相關關鍵詞的熱門搜索結果中，這不僅在政治上是錯誤的，而且在事實上也是錯誤的。在相關搜索中將任何其他歌曲置於中國國歌之上是不準確、錯誤和誤導的；這不僅表明Google就相關關鍵詞提供的搜索服務存在缺陷，而且對Google在香港特別行政區的運營產生嚴重的法律後果。

Google或已違反香港法律

無可否認，Google的問題接連令國際體育機構錯誤地將2019年「黑暴」歌曲當做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歌播放。這對國家尊嚴是嚴重的傷害，而且Google的不配合，會令傷害繼續下去，理應予以譴責。

其實，Google將正確的資訊作為最重要的研究結果在技術上是可能的。Google為其決定辯護的另一個理由是，現時還沒有技術可以在沒有人工干涉的情況下控制搜素結果的網頁排序。但Google卻不能解釋，為什麼一定要讓網頁根據某種演算法自動化進行排序，甚至在這樣的排序明顯在傳遞錯誤或誤導性信息的時候也不對其糾正。

如果Google拒絕盡快更正搜索結果，而情況持續，Google顯然違反了《國歌條例》，該條例明確要求「一切個人和組織都應當尊重國歌，維護國歌的尊嚴，並在適宜的場合奏唱國歌及維護國歌的尊嚴，規範國歌的奏唱、播放和使用，增強公民的國家觀念，以及弘揚愛國精神」。這種持續的違法行為為香港特區政府根據香港法律起訴Google提供了強有力的依據。由於Google在與特區政府商討後拒絕採取更主動的措施改變搜索結果的排名，特區政府應考慮在香港法院對Google提起法律訴訟。

「各個國家都有各個國家嘅國歌」: 國歌代表一國尊嚴

坊間有大律師認為Google的作法違反了《港區國安法》。無論該論述是否成立，Google的行為對《國歌法》和《國歌條例》的違反已經是明顯，並已經產生嚴重後果。最近國家外交部已經發聲，支持香港香港特區政府堅定維護國歌尊嚴。特區政府依據《國歌條例》的相關規定出發，已經有權要求Google調整相關搜素的排名。

「各個國家都有各個國家嘅國歌」，國歌都是一個國家的象徵，應該受到尊重。這個常識和公理大家都懂，Google到底是不懂，還是特意為之？相信大家都能定奪。

（作者為港區全國人大代表、立法會議員）